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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发表于《中华外科学杂志》年11月第52卷第11期-?

患者女性,51岁。因“黏液血便1个月”于年8月入院。既往发现“乙肝表面抗原阳性、乙肝核心抗体阳性、乙肝e抗体阳性”1年,未予特殊治疗,否认肝硬化、糖尿病、家族性肿瘤病史及遗传疾病史。人院体检:一般状态良好,皮肤巩膜未见黄染;浅表淋巴结未及肿大;腹平软,无压痛,未扪及明显包块。胸腹盆CT增强扫描:乙状结肠局部肠壁不规则增厚并周围淋巴结肿大,肝内各叶多发转移(13枚),转移灶最大者最大径约7.6cm(图1)。结肠镜检查:距肛缘18-22cm(乙状结肠)见1/2周肿物,活检病理示乙状结肠高分化腺癌(图2)。免疫组化:MLH1(+),MSH2(+),MSH6(+),PMS2(+),基因检测KRAS(12、13密码子)、BRAF野生型。辅助检查:癌胚抗原65.98μg/L,总胆红素13.49μmol/L,直接胆红素5.94μmol/L。初步诊断:乙状结肠癌肝转移,转移灶初始不可切除,无合并肠梗阻、穿孔等急诊手术指征;患者为局限于肝脏转移的Ⅳ期结肠癌,体能状态评分1分,无绝对化疗禁忌,预期化疗耐受良好,拟转化治疗后评估有无手术根治机会。

年8月13日至9月27日行FOLFOXIRI+西妥昔单抗方案化疗,4周期后复查癌胚抗原降至3.4μg/L,胸腹盆CT增强扫描示乙状结肠肿物较前明显缩小,最大厚度约7mm,肠旁、系膜肿大淋巴结明显缩小;肝转移瘤较前明显缩小、减少,仅显示4/8、6段各一个病灶,最大径分别约:5、15mm。肝脏增强MRI示2、4、6、8段见4个病灶,最大径约39mm(图3)。疗效评估肿瘤部分缓解,拟行腹腔镜下乙状结肠癌根治切除+同期开腹肝转移灶切除术。

术中探查:镜下见无腹水,未见腹盆腔粘连及肿瘤种植。原发肿瘤位于乙状结肠近端,可疑侵出浆膜层,与周围组织无明显粘连,遂行腹腔镜下乙状结肠癌根治术,于乙状结肠肿瘤近远端10cm处切断肠腔,并切除相应的结肠系膜,经肛门置入吻合器,腔镜下将降结肠与直肠吻合,生理盐水冲洗,放置盆腔闭式引流管1根,关闭切口。开腹行肝转移瘤切除术,肉眼见肝转移瘤分布于肝表面:2段转移瘤大小约1.3cm×1.0cm,3段转移瘤大小约1.5cmx1.0cm,8段转移瘤大小约4.5cm×3.5cm,6段转移瘤大小约1.3cm×1.0cm,余肝叶表面未见明显结节,肝门淋巴结无肿大,术中肝脏超声探查亦见上述4个转移瘤,余肝段未见明显转移瘤,遂予肝2、3、8段转移瘤剔除术(切缘距肿瘤边缘0.3cm)+6段肿瘤切除术(切缘距肿瘤边缘0.5cm),脉管断端未见癌栓。术后再次超声探查未见明显肝脏病灶,考虑根治性切除(R0切除)。术后病理示:结肠高分化腺癌,I级,未突破浆膜层(T3),淋巴结6枚均未见癌转移,脉管、神经束未见癌浸润,肝转移灶均为转移性高分化腺癌,原发灶及肝转移灶的免疫组化及KRAS、BRAF基因情况同术前活检(图4)。患者术后恢复良好,术后第5天拔除腹腔引流管,术后第10天切口拆线出院,术后患者未能按时返院治疗。年12月患者返院复查,术后45d肝脏增强MRI示肝内4(3个)、7、8段出现共5个病灶,最大径约24mm(图5)。患者术后肝脏病灶出现迅速进展,拟行姑息化疗;术前FOLFOXIR+西妥昔单抗方案治疗后肿瘤早期退缩明显,术后肝脏未出现新发病灶,考虑该方案治疗有效,但原方案长期化疗耐受欠佳,遂停用奥沙利铂,于年12月17日至4月23日改为FOLFIRI+西妥昔单抗方案化疗共6周期。2周期后复查肝脏增强MRI示肝内多发病灶明显缩小,最大径约13mm,疗效评价部分缓解。年1月6日行超声造影引导下微波消融治疗,术中消融肝脏4段2个病灶及7、8段各1个病灶,肝内门静脉矢状部旁(4段)仍可见一个7mmx8mm病灶,性质不能确定,予密切观察。6周期后复查肝脏增强MRI示原4段转移瘤较前缩小,大小约5mm×5mm,环形强化,原4、7、8段病灶呈消融后改变,未见血供。于年3月4日再次行B超引导下肝脏微波消融。年3月17日至4月29日继续行FOLFIRI+西妥营单抗方案第7、8周期化疗。年5月20日至今予卡培他滨单药3周方案维持治疗4周期,治疗期间出现Ⅱ度手足综合征,I度恶心,予对症治疗可恢复,期间每2个月复查未见肿瘤复发,年8月12日复查胸腹盆CT,肝脏MRI未见复发转移,无瘤生存(图6)。

图1年8月8日胸腹盆CT增强扫描图像,可见乙状结肠局部肠壁不规则增厚(1A),肝脏多发转移灶(1B-1D)图2年8月6日行纤维结肠镜及活检图像,可见乙状结肠有1/2周肿物(2A),活检病理示乙状结肠高分化腺癌(2B)(HEx)图3新辅助化疗后影像学复查图像:CT增强扫描可见肝4/8(3A)、6(3B)段转移灶,肝脏MRI可见2(3C)、4(3D)、6(3E)、8段转移灶图4术后病理学检查图像:乙状结肠癌大体标本(4A)及术后病理图像(4B,HE×),肝转移瘤术后病理图像(4C,HE×)图5年12月13日术后45d肝脏MRI示肝4(3个,5A、5B)、7(5C)、8(5A)段共5个病灶图6年8月12日复查肝脏CT检查图像,6A示肝脏原4段及原7段病灶呈消融后改变,6B示肝脏原4段及原8段病灶呈消融后改变;未见复发转移(6C)

特约专家点评

根据现病史特点、实验室检查和影像学结果,临床诊断为乙状结肠癌伴肝转移的患者,在综合治疗前制定目标和判断分组非常重要。本例术前评估发现肝脏多发转移,无法根治性切除,但经过一定的治疗有望转为可以R0切除;因此,治疗目标是积极的转化治疗。患者的全身情况能够接受转移灶的切除手术和高强度的化疗,就应采用最积极的综合治疗方案来最大程度地缩小瘤体。该病例基因检测KRAS(12、13密码子)野生型,术前采用强化的靶向药物西妥昔单抗+三药联合方案(FOLFOXIRI)是合理的,而且尽量缩短了疗程,以获得肿瘤的最佳反应率。随着技术的进步,肝转移灶的大小、数目、部位、分布等已不再是结直肠癌肝转移患者能否手术的决定因素。

在转化治疗过程中,影像学随访评估的重要性不容忽视。肝转移灶一旦转化为可切除,就应该积极手术切除。该病例术前化疗后复查影像学检查,评估肿瘤为部分缓解,肝转移灶转化为可切除,即采取积极手术切除。文献报道在适当选择的患者中,一期同步切除是安全可靠的,可作为首选的治疗方法。该病例原发灶较前缩小,能够根治性切除,肝转移灶小,且多位于肝脏表面,肝切除量50%,一期同步切除是最理想的治疗方法。

术前影像学评估中见肝内各叶多发转移(13枚),术中肝脏超声探查仅见肝2、3、8、6段4枚转移灶,余肝段未见明显转移瘤,肝脏消失的转移灶是不是应该切除值得商榷。化疗后肝转移灶影像学消失的发生率为4%-38%,消失的肝转移灶留在原位未行处理有较高的复发率,可考虑术中联合应用射频消融、肝动脉灌注化疗、门静脉栓塞等。术后该患者未能按时返院治疗及复查,术后45d时肝脏4(3个)、7、8段共5个病灶重新出现,此时治疗方式可选择再次手术切除、化疗、射频消融等。虽然再次肝转移灶切除的病死率、并发症发生率和存活率与首次肝切除相似。但该患者肿瘤个数较多(5个)、两次手术间隔时间短(45d),且肝转移灶复发迅速,再次手术不能确保R0切除,故是否再次手术的确很难抉择;最后采用了微波消融+化疗,与单纯化疗相比可更有效地提高生存率。

该例结肠癌合并肝转移患者的治疗过程是一个个体化治疗、多学科协作的成功实践,符合肿瘤综合治疗的理念。联合序贯应用先进的肿瘤治疗方法,对于同类疾病治疗方法的个体化选择具有参考意义。这提示我们,通过早期、合理、多学科处理,结直肠癌肝转移可获得满意的治疗结果。细节方面如果继续予以改进,会给类似病例的治疗以更多的启示。

本文编辑:夏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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